方霖看完病人，这才发现弟弟居然没进来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“方霖医生，刚才你弟弟来的时候送来的饮料，我给你放在这儿了。”张晓红把饮料放在桌上。
“他没说为什么走么？”
“不知道，但是有同事说好像看见他跟着那个病人出去了。”
“算了，随他吧。”方霖叹口气，眼睛落在了饮料上。
饮料瓶身是透明的，可以看到里面鲜黄色的橙汁，瓶子上连个包装也没有。然而方霖早就习惯了，每年姨母家都会托弟弟给他送来这些家里做的鲜榨饮料，其实也是借着送饮料的功夫让两兄弟亲近亲近。
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姨母的心思，只是他和弟弟不同，从小就在严肃不苟言笑的父亲身边长大，习惯了和人疏离，因此即使知道对方并无恶意，他也无法轻易和人亲近。
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，人的性格一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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